咖啡(三花),对不起,看你日日夜夜的挣扎的,实在痛苦,遂带你去做了安乐死。在最后不吃不喝的三天,一直在思考,在犹豫要不要带你去做安乐死。总觉得这个权利不在我,而在你。奈何你那喵喵声不能传达到我这里。可你那一下下的挣扎我是能看见的。

两周以前,情况突然急转直下,我便有了最坏的打算。不知道情况也按照最坏的轨迹一点不差的走着。看一精神日益衰退,带着些微的期望,期望奇迹,带你去了医院。要抽血,除了一肚子水,就只有瘦弱的身躯。也许是紧张,毕竟基本没有出过门,一下子尿了别人一桌子,好气又有点开心,毕竟一天没尿了。三个人,各种摆弄,总算摆好姿势,可以打针了。一声尖锐的喵喵声,突然串出来,平时八百年都不见你叫,这一叫,可见你是多么不愿意。查完血,拍完片子,基本确认是传腹了,果然是最坏的情况。没有选择继续抽腹水检测,感觉没有必要了,你也难以承受,脑子里只剩下一个想法,回去,开开心心的玩几天,可能的话,靠药物延缓症状,多些日子。

打开了所有的房门,打开了厨房柜门,也不再拦着你,想去哪里看看就看看吧,想在哪里蹲着就蹲着吧。但是情况急转直下,每天活动时间减小的飞速。只是蹲着或者趴着,默默的看着家里的人来来去去。哪里人多你便蹲在哪里,不知道你是太孤单,还是爱凑热闹,或者也早已知道时日不多,只想多陪陪我们。

最后的几天,你身体情况已经恶化到不能正常行走,每一次挪动,似乎都要费尽全身的力气,到走不出几步又要倒下休息,喘着粗气。但是每每听到有人走过来的时候,又见你努力的抬起头,转动着脖子,眼神朝着声音的方向望着。我知道你还是很想过来蹭蹭,或者哗的一声,跑到一边去。

看得出,每时每刻你都在努力与病魔斗争着,那天早上,从梦中惊醒的我,看着你努力的挤开房门,喵喵的叫着,声音大到完全与身体状况不相符。我也只能连忙抱起你,却永远懂不了你的意思。还好你逐渐安定下来。每一次平静之后,都是颤抖和抽搐,时间越来越长,频率越来越高,幅度越来越大。尽管痛苦,你也只有偶尔的低声叫唤。

抱歉,替你做了选择,还望你在某个地方能过得快乐。

再见了,咖啡(三花)